摘  要  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对于中国式现代化具有多维效用，包括建立自主、高效、安全的产业链供应链，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我国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提升科技创新水平，激发社会创新活力；加速能源结构转型，提供绿色低碳产品。中国式现代化也为新型工业化确立了发展目标，新型工业化应与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向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迈进；应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应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引领下，新型工业化应继续坚持“中国特色”，走城乡、区域、产业融合发展之路。

关键词  中国式现代化；新型工业化；绿色低碳发展；融合发展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实现新型工业化是关键任务”“把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贯穿新型工业化全过程，把建设制造强国同发展数字经济、产业信息化等有机结合，为中国式现代化构筑强大物质技术基础。”[1]新型工业化具有与数字经济高度融合、产业信息化与智能化程度高、低碳环保等新特点，是为适应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而走的工业化道路。新型工业化在中国式现代化推进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同时，中国式现代化也为新型工业化指明了发展的基本目标。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引领下，新型工业化道路也正是新时代“中国式”的工业化道路。

一、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新型工业化发挥的作用

新型工业化有力促进我国经济持续增长和高质量发展，未来新型工业化还将使我国经济激发出更大潜力，使经济发展保持活力。新型工业化不仅为中国式现代化奠定了重要的物质技术基础，同时，会对我国的经济社会等方面产生影响，从而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发挥重要作用。

（一）建成自主、高效、安全的产业链供应链，构建新发展格局

近年来，世界出现逆全球化趋势，欧美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抬头。面对急剧变化的国际形势，党中央提出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制造业在新发展格局中具有重要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制造业是我国经济命脉所系，是立国之本、强国之基”。因此，“要把增强产业链韧性和竞争力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着力构建自主可控、安全高效的产业链供应链”。[2]我国拥有完整工业体系的巨大优势，但仍需冷静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经济形势，补齐产业链供应链短板。

我国产业链供应链还面临诸多挑战。一是未能掌握一些尖端科技，部分产业链供应链不完整，仍然缺乏自主性。二是产业链供应链效率低下，造成资源、时间、资金的浪费。三是未能理顺产业链供应链，造成产品制造与流通出现困难。着力解决产业链供应链存在的这些问题，是新型工业化的题中应有之义。一是要突破科技壁垒，掌握尖端科技，保障供应链产业链自主性。二是要全面提升产业链供应链效率，减少浪费。三是要打通产业链供应链中的堵点断点，使产品制造、流通、销售、服务等各环节更为通畅。

完善供应链产业链，增强供应链产业链韧性，不仅关系到经济发展，更事关国家安全。随着新发展格局的建立，我国工业企业也需要调整发展思路，充分利用国内市场，积极开拓海外市场，为国内外消费者提供优质的产品与服务。

（二）推动我国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制造业已经逐渐改变以往停留在全球价值链中低端的局面，开始向价值链中高端迈进。近年来，我国在一些“卡脖子”的核心技术领域也取得突破性进展，新兴的民族品牌不断涌现。

我国制造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对国民经济与人民生活带来多重利好。具体体现在制造业增加值不断增长，可以带动相关产业链发展，从而提升从业者收入水平，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随着新兴产业的发展，新的职业需求也开始出现，芯片制造、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普遍出现较大的人才缺口。原先处于价值链中低端的产业也可向国内工业发展较为薄弱的地区转移，带动当地民众就业，提升当地民众的生活水平。

制造业的创新发展为消费者提供品质高且价格合理的产品，带动消费升级。国外一些知名制造业企业长期占据价值链中高端，往往凭借品牌优势与技术垄断获取高额利润。国内同类企业掌握核心技术后，能够使产品价格回落到合理范围内。我国目前中等收入群体已超4亿人，高品质产品市场广阔。高品质产品的推出能够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发展。此外，建立智能化程度高的互联网、物联网平台，提供具有高度智能化的产品，还可以带动基础设施完善，为人民生活带来更多便利。如今智能手机、智能家电、无人机等智能化产品，已经进入千家万户，成为普通家庭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利用智能化平台、使用智能化产品、享受智能化服务，将成为很多家庭的生活方式。

（三）提升科技创新水平，激发社会创新活力

科技创新对于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工业革命与产业革命均与科技取得突破性进展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科技创新是新型工业化的主要驱动力，能够为制造业带来革命性影响。同时，新型工业化也能反向推动科技发展，培养大批专业人才，促进教育改革，激发社会创新活力。

工业企业投入科技研发的经费不断提高，进一步推动我国科技发展。2022年，我国投入研究与实验发展（R&D）的经费共计30782.9亿元，其中企业投入23878.6亿元，占总投入的比例高达77.6％。[3]企业在研究与实验领域大量投入经费，既可以增强企业竞争力，又可以推动科技发展，形成产研之间的良性互动。新型工业化创造了大量工作岗位，同时也对员工的科技素养与专业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工业企业可以从海内外吸引相关人才，并在实际工作中对人才进行培养，在工作中鼓励人才进行科技创新，以提升生产效率，创新生产模式，降低生产成本。

与此同时，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助力培养更多适应新型工业化发展需要的人才。近年来，为应对工业企业人才需求的变化，高校已在进行专业调整，增设人工智能、大数据管理与应用、机器人工程等专业。职业教育同样受到国家重视，很多职业院校已在培养掌握相关专业技术能力的人才。随着我国新出生人口减少，未来教育改革应更为重视教育质量，在各个阶段的教育中鼓励创新，进一步提升青少年群体科学素养。科技创新驱动新型工业化，新型工业化也将科技创新落到实处，体现在产品生产、运输与服务等各个方面，并带动就业与教育领域的变革，带来广泛的社会效应。

（四）加速能源结构转型，提供绿色低碳产品

现代工业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步，给人类生活带来极大便利；另一方面也大量消耗不可再生能源，排放有毒有害物质和温室气体，造成生态环境破坏。但是，人类已经不可能退回到农耕文明时代，唯一可行的道路应是继续推动工业文明的发展，充分利用现代科技成果，修复已被破坏的生态环境，实现制造业的绿色低碳发展，使工业文明与生态文明相向而行。

是否采用绿色低碳的发展模式也是新型工业化与传统工业化之间的一个根本区别。传统工业化是一种粗放式的发展模式，存在资源利用率低、生产效率低、环境破坏大等缺点。新型工业化充分吸取了此前工业化发展的经验教训，必然坚定采用绿色低碳的发展模式。

当前，我国能源消费依然以化石燃料为主，但已经处在能源消费低碳化的转型过程中。国家不断出台政策规定，引导能源消费转型。我国制造业进行的产业优化升级包含能源结构转型，提升风电、水电、光电等清洁能源在能源消费中的比例。新型工业化在提升生产效率时，本身也是在极大提升能源使用效率，减少能源浪费。制造业在我国能源消费中占较大比重，制造业的节能减排对于我国早日完成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新型工业化还可以为市场提供大量绿色低碳产品。我国已生产出新能源汽车、节能家电、节能灯等绿色低碳产品，受到市场的广泛欢迎。我国在绿色低碳产品研发生产领域已经走在世界前列，可以为全球节能减排做出更大贡献。

二、中国式现代化为新型工业化道路确立的发展目标

中国式现代化具有鲜明的“中国式”特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4]其中，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物质文明的发展以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特征，与新型工业化关系尤为密切，实际上为新型工业化指明了发展目标。

（一）推进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共筑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目标

我国已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但是，当前我国人民的收入与生活水平存在较大差距，主要体现为区域发展差距、城乡收入差距、贫富差距等。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为本的现代化，需要全体人民的共同参与，发展成果也由全体人民共享。中国式现代化要求缩小区域、城乡、贫富差距，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

新型工业化与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协同发展，是缩小发展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一方面是新型工业化与信息化的协同发展。新型工业化与信息化协同发展，可以推动制造强国与网络强国建设，进一步开拓国内市场，扩大内需，加速国内大循环。充分利用信息化技术，可有效统筹区域与城乡发展，缩小区域与城乡发展差异带来的负面影响，促进新型工业化在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实现更为高效合理的资源配置。另一方面是新型工业化与城镇化、农业现代化的协同发展。新型工业化将在此前工业发展较为薄弱的地区产生新的工业聚集效应，推动城镇化的发展。新型工业化也将为农业现代化提供技术与产品支持，大大加快农业现代化进程。新型工业化将给城镇与农村地区带来基础设施的完善升级，为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提供均等化的工业产品与公共服务。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则为新型工业化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与广阔的市场空间。在现代国民经济体系中，新型工业化绝不可能独立发展，也不可能片面地优先发展。通过协同发展，新型工业化可以充分发挥对全国不同区域与不同产业的带动效应。

（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促进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强调不应盲目追求经济增长，而应注重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能够很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发展，是体现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是创新成为第一动力、协调成为内生特点、绿色成为普遍形态、开放成为必由之路、共享成为根本目的的发展”。[5]新型工业化的主要目标就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型工业化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强劲助推器。

新型工业化以科技创新作为主要驱动力，在生产的各领域与各环节提倡创新。新型工业化一方面可以使传统制造业实现变革，另一方面开创了全新的制造业产业。这使新型工业化具有生产效率高、科技含量高、环境污染少等特点。新型工业化还可以带来能源结构的转型，产业体系的优化升级以及经济结构的调整。与此前的传统工业化相比，新型工业化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在数量、种类、质量、覆盖范围和智能化程度等方面都有全面提升。

我国在推进新型工业化过程中，可以释放经济增长潜力，实现经济的持续增长，极大提升社会生产力水平。新型工业化也将刺激我国出口增长，使国产工业产品占据更多国际市场份额，进一步优化我国出口贸易结构。新型工业化对农业、服务业等也具有很强的带动作用与示范作用，进而可以从整体上推动经济领域的高质量发展。

新型工业化建设完成后，我国制造业竞争力将显著增强，完成从制造大国到制造强国的转型，我国在科技、经济、国防等领域的竞争力也将获得提升。人民将享受更为丰富多样、智能高效、绿色低碳的物质生活，有利于社会主义物质文明的建设。

（三）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新型工业化需要践行绿色低碳的发展理念。2015年，国务院印发的《中国制造2025》提出，要全面推行绿色制造，包括进行制造业的绿色改造升级，提升资源利用效率和循环利用率，构建完善的绿色制造体系等。绿色制造意味着将绿色发展理念深入制造业的每一个环节，正如已有研究者指出的，新型工业化“要把绿色发展理念贯穿于工业的全领域、全过程，工业企业要积极利用绿色低碳技术、创新绿色低碳发展模式、开发绿色低碳产品，实现全产业链价值链、产品全生命周期的绿色化，使工业与生态、工业与城市和谐共生”。[6]

在消费领域，随着消费者环保意识的普遍提升，绿色低碳产品也将受到消费者的更多青睐。消费领域对于绿色低碳产品的需求不仅将倒逼制造业进行绿色改造升级，而且能够在全社会形成绿色生产与绿色生活的共识。供给侧与需求侧的协同合作，将加快建立循环利用经济体系，共同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

建立绿色制造体系离不开国家政策的积极引导与各方面的资金支持，但更为重要的是思想意识的转变。新型工业化推动的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是一次难得的契机，可以使传统产业在进行升级改造的同时，调整能源结构和建立绿色制造体系。但是，这种变革涉及范围广、技术难度大、资金缺口多，需要相关从业者充分认识到绿色低碳发展理念的重要性，进而发挥主观能动性，在生产的全过程与全领域中真正践行这一理念。人类应理性选择发展道路，尊重自然规律，减少对环境的破坏。我国在新型工业化中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充分展现出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并且将以实践证明工业文明与生态文明可以相向而行，人类有能力探索出一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道路。

三、中国式现代化引领下新型工业化的实施路径

新型工业化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不仅涉及制造业，也包括农业、服务业等产业；不仅涉及科技、经济、贸易等领域，也触及政治、社会、教育等领域。发展新型工业化情况复杂、任务艰巨，既需要政府做好顶层设计与政策引导，也离不开社会力量的广泛参与。在中国式现代化的引领下，新型工业化应继续坚持“中国特色”，走融合发展之路。

（一）坚持“中国特色”，强调合作共赢

新型工业化应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坚持改革开放，走和平发展道路。由于我国人口众多，要实现的现代化也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以人民为中心，就是将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贯彻到生产、运输、服务、收益分配等各个方面。庞大的人口规模一方面为我国带来充足的劳动力和广大的市场，另一方面也使得实现现代化的难度增加，在世界历史上没有先例可循。在新型工业化发展中，应充分考虑我国这一特殊国情。如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时，应适当照顾职工就业问题，工业企业与政府需积极为失业职工谋出路。[7]中西部经济欠发达地区发展新兴产业，在招聘新的工作岗位时，应优先照顾当地人民就业。当前人类在人工智能、大数据开发利用、生物技术等领域飞速发展。在开发智能化产品时，应坚持产品服务于人的宗旨，坚守人类的伦理道德底线，不能使智能化产品沦为控制人、束缚人的工具，更不能使智能化产品凌驾于人类之上。

近年来贸易保护主义在世界范围内抬头，但我国应始终坚持改革开放。在国内改革方面，需进一步进行经济体制改革，鼓励科技创新，完善市场监管和污染排放监督体制，加快自由贸易区建设，吸引外资在中国发展制造业。在对外开放方面，需要进一步扩大开放水平。当前，世界各国在经济领域已经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尤其是各经济大国之间联系十分紧密。世界经济发展需要各国齐心协力，继续推动经济全球化。在当前错综复杂的世界形势下，我国制造业更需要尽快突破“卡脖子”的核心技术领域，建立现代化产业体系。与此同时，新型工业化的发展也离不开世界，我国需要从全球引进科研技术人才，吸收外国一切先进技术与经验。新型工业化提供的产品与服务也应走出国门，与世界各国人民共享。

（二）统筹城乡、区域融合，推动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新型工业化与新型城镇化、乡村现代化之间有相互促进作用，需要探索新型工业化对接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方式。新型城镇化强调城乡一体、产业优化、缩小城乡发展差距，可以为新型工业化优化空间布局提供更多选择。新型城镇化还能进一步提升城镇居民科技素养与受教育水平，为新型工业化发展提供人力资源。我国正大力推动乡村振兴战略。“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持续缩小城乡区域发展差距，让低收入人口和欠发达地区共享发展成果，在现代化进程中不掉队、赶上来。”[8]乡村振兴将提升农村居民收入和受教育水平，改善农村公共服务水平，加强城乡之间的产业联系与产业互补。

在区域融合发展方面，新型工业化阶段“就是落实区域协调发展的阶段，产业能均衡发展，由产业集聚而导致的地区差距就能逐步弥补”。[9]我国正在实施的“东数西算”工程，即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加强区域经济联系的一项重要工程。这一工程对算力资源进行优化调整，充分利用中西部省份的绿色能源，在中西部省份建立数据中心，为东部地区发展提供算力支撑。“东数西算”不仅能够推动中西部地区产业升级，改善中西部地区基础设施条件，而且能够创造大量就业岗位，吸引高校毕业生和技术人才到中西部地区工作，[10]由此，加强了东中西部之间的经济联系，促进东西部协调发展。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则可以带动新型工业化在不同区域间的均衡发展，并有利于国内经济大循环。

（三）发展新质生产力，构建创新型社会

进入新时代，新型工业化需要新动力和新引擎，新质生产力成为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基础路径。新质生产力是以新科技、新产业、新要素为主要驱动的新型生产力。新质生产力旨在以科技创新推动产业创新，逐步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和生产力发展路径，形成现代化产业体系。

当前，经济发展已经全面步入数字经济时代，数字化浪潮改变了传统工业化发展模式，通过将数字经济融入制造业，形成数字新质生产力。[11]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5G等数字技术融入了产品生产、销售、服务的全过程。但是，数字技术融入制造业的范围与程度均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数据作为新的生产要素，将加快原有产业的优化升级，提升生产效率，进而提升产业竞争力。“数据的生产、开发、利用水平直接决定了新型工业化的水平和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高低。”[12]制造业应对数字经济发展趋势保持敏感度，准确把握数字经济发展方向，加快数字技术融入进度，尽快完成产业升级。数字技术还能创造新的工业生产部门与工业生产模式。在万物互联互通的“数字时代”，将产生新的工业产品需求，可以催生新的工业生产部门。

新型工业化对产业链与创新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新质生产力为推动产业链和创新链协同发展提供了新路径。“产业链现代化就是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在新发展格局中补链强链，增强以我为主的产业链的国际竞争力，推动产业逐步迈上全球价值链中高端。”[13]产业链与创新链之间具有密切联系，需要以创新链产业链融合为导向，建立新的创新体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创新链产业链融合，关键是要确立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加快构建龙头企业牵头、高校院所支撑、各创新主体相互协同的创新联合体，发展高效强大的共性技术供给体系，提高科技成果转移转化成效。”[14]

国家应进一步完善科技创新奖励机制，保护知识产权，同时加强社会宣导，强调科技创新的重要意义，鼓励更多青年人才投入科技创新中。高校教育需要与时俱进，随着新型工业化发展不断调整专业设置和教学内容。高校应与工业企业加强联系，培养新型工业化亟须的科研技术人才。同时，全社会“要充分激发人才创新活力，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造就更多国际一流的科技领军人才和创新团队，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青年科技人才后备军”，[15]将人才链融入产业链与创新链，建立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知识体系的现代化产业。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就推进新型工业化作出重要指示强调:把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贯穿新型工业化全过程,为中国式现代化构筑强大物质技术基础[N].人民日报,2023-09-24（04）.

[2][4][8][14][1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四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158,123-124,139,198,158.

[3]国家统计局.2022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EB/OL].(2023-09-18)[2023-10-20].http://www.stats.gov.cn/sj/zxfb/202309/t20230918_1942920.html.

[5]习近平著作选读（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67.

[6][12]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课题组.新型工业化内涵特征、体系构建与实施路径[J].中国工业经济,2023（03）:8-11.

[7]黄群慧.论新型工业化与中国式现代化[J].世界社会科学,2023(02):5-19+242.

[9]张劲松.新型工业化坚持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J].广西社会科学,2023(03):10-16.

[10]杜洋.“东数西算”工程: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的新引擎[J].数字经济,2023(05):33-37.

[11]任保平.以数字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全方位推进新型工业化[J].人文杂志,2024（03）:1-7.

[13]洪银兴.中国式现代化:目标、进程和道路[J].学海,2023(03):5-14.

（张晶系中共南京市委党校讲师、博士，南京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研究院研究员，江苏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省委党校基地特约研究员）

【责任编辑：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