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高度的历史自觉和伟大的历史主动精神，开启了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进程中具有深远影响的全面深化改革，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次顶层设计，标志着国家治理现代化总体框架的形成。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是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二次顶层设计，是国家治理现代化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的再部署、再深化、再动员，标志着国家治理现代化进入系统性、整体性重构阶段。

关键词  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顶层设计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之所以被称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是因为这两次全会对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进行总体部署，是对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和党的建设的顶层设计，具有方向性、引领性的鲜明特征。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指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是划时代的，开启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也是划时代的，开启了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系统整体设计推进改革新征程，开创了我国改革开放全新局面。”[1]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进程中同样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及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启的全面深化改革的继承、发展和深化，具有极为深远的历史意义和时代价值。从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的角度来看，习近平总书记是新时代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

一、全面深化改革总体框架的形成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全面深化改革的启动，全会决定成立“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并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担任组长。全会制定了60项改革任务，形成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框架。全面深化改革是建立在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重大成就的基础之上。“改革开放的成功实践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了重要经验，必须长期坚持。”[2]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3]这一总目标贯穿于党的十八大以来党治国理政的全过程，具有奠基性、开创性的意义，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治国理政的基本思路和创新理念。“为贯彻十八大精神，党中央召开七次全会，分别就政府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制定‘十三五’规划、全面从严治党等重大问题作出决定和部署。”[4]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勃勃生机，充分证明了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2013年是改革开放三十五周年，在取得重大成就的同时，如何继续夺取改革开放新胜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成为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必须解决的时代课题。在改革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的新的历史阶段，改革的动力如何充分激发和积聚，各种社会矛盾如何更加有效地化解与协调，经济发展方式如何适应新发展理念的新要求，市场经济体制如何与社会主义制度广泛深度融合等，都需要有一个长远的、整体的、系统的顶层设计。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充分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对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系列深层次的体制性、机制性矛盾进行调整，进一步明确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市场经济方向。

全面深化改革是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全国人民矢志推动的系统工程，是新时代全方位、宽领域的伟大革命。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强化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加强和改善党对全面深化改革的领导的重大论断，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总体要求；关于推进法治中国建设的重大论断，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提供了基本依据；关于加快完善现代市场体系、创新社会治理体制等重大论断，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了制度支撑；关于深化国防和军队改革的重大论断，为推进军队体制改革、强化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全面贯彻落实军委主席负责制、深入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提供了根本遵循，为保证国家安全和维护改革开放伟大事业提供了重要保障。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蕴涵了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关于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依法治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顶层设计，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形成的开创性内容。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改革开放最主要的成果是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强大动力和有力保障。”[5]邓小平同志在1992年南方谈话时曾经提出这样一个重大判断：“恐怕再有三十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在各方面形成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6]全面深化改革中更加强调顶层设计的系统性、科学性、协调性。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对全面深化改革进行了回顾和总结，总结了我国的显著制度优势，提出了未来需要进一步深化和完善的制度体系。改革之初，在几乎完全空白的领域推进改革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在探索中不断总结经验、完善制度。邓小平同志曾经提出要“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如家庭联产承包等改革首先是源自基层群众的探索。但是，这种探索必须在得到党中央的认可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在全国推广，成为全国性的政策或者上升为国家意志，这才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真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首次强调，“加强顶层设计和摸着石头过河相结合”，这种结合要坚持在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下的顶层设计为主，辅之以摸着石头过河。这表明，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已经逐渐取得明显成效，改革的重点是“架桥铺路”，奠定改革的“四梁八柱”。

从党的十八大到党的十九大，习近平总书记就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作出了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2013年1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既改革不适应实践发展要求的体制机制、法律法规，又不断构建新的体制机制、法律法规。”[7]2014年2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强调：“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一个国家的制度和制度执行能力的集中体现，两者相辅相成，单靠哪一个治理国家都不行。”[8]2016年12月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七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强调：“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把依法治国基本方略、依法执政基本方式落实好，把法治中国建设好，必须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使法治和德治在国家治理中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9]

党的十九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不断完善加速推进，实现了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取得明显成效的目标，社会主义制度自信充分彰显。2018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我们要以更大的力度、更实的措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0]2018年12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强调：“深化国家监察体制改革是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重要部署，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项重要改革。”[11]2019年7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总结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是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决策部署的一个重要举措，是全面深化改革的一个重大动作，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一次集中行动。”[12]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到我们党成立一百年时，在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上取得明显成效。”党的二十大在总结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和过去五年的工作时指出：“各领域基础性制度框架基本建立，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新一轮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全面完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13]

三、全面深化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设计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提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继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4]相较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多了“继续”一词。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文件《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相较于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审议通过的文件《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表述上多了“进一步”三个字。“继续”和“进一步”充分体现改革的继承性与创新性的辩证统一，充分彰显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总体性部署与系统性、整体性设计，主要体现在思想方法、改革原则、系统部署等方面。

“三个更加”的思想方法。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明确指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更加注重系统集成，更加注重突出重点，更加注重改革实效”的科学思想方法；“更加注重系统集成”阐述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系统论，强化推进改革的系统思维、全局观念；“更加注重突出重点”阐释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矛盾论，聚焦改革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更加注重改革实效”阐明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实践论，把检验改革成效体现在国家治理效能明显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断增强上。

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六个重大原则。《决定》提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贯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守正创新、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系统观念等原则”。[15]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政治保证和政治统领，要不断提高党对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领导水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体现了人民的历史主体性和价值主体性的辩证统一，要不断提高人民生活品质，增进人民福祉。坚持守正创新既要把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一个远大的目标，同时也要把其作为一个阶段性前后相继的具体任务。要为到202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八十周年时实现全会提出的改革任务、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到2050年全面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奠定坚实基础。坚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聚焦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强大动力和制度保障。坚持全面依法治国要求“重大改革必须于法有据”，在法治轨道上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坚持系统观念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世界是普遍联系、全面系统、发展变化的观点，要坚持以系统思维把握全局，提高战略站位，培养战略眼光。

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十四个方面的系统部署。《决定》从市场经济、高质量发展、全面创新、宏观经济治理、城乡融合、对外开放、民主法治、文化、民生、生态、安全、党的领导等十四个方面、六十条具体改革措施对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进行了系统部署。主要包括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构建支持全面创新体制机制、全面改革、统筹发展和安全、加强党对改革的领导五个板块，体现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社会发展和国家治理的辩证统一。五个板块的内容之间相互促进、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为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提供了根本遵循、明确方向和具体要求，是新时代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和行动纲领，充分彰显了习近平总书记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恢宏气魄、远见卓识、雄韬伟略。

参考文献：

[1][14][15]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N].人民日报,2024-07-22(01).

[2][5]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6,2.

[3]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4.

[4]十九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9.

[6]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2.

[7]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J].求是,2014(01):3-6.

[8]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N].人民日报,2014-02-18(01).

[9]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七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N].人民日报,2016-12-11(01).

[10]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8-03-21(02).

[11]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持续深化国家监察体制改革推进反腐败工作法治化规范化[N].人民日报,2018-12-15.

[12]习近平出席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总结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9-07-06.

[13]习近平著作选读（第一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3:9.

（作者系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哲学教研部主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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